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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随着电视剧《大生意人》热播,男主角古平原被流放宁古塔的情节,再次勾起了许多观众的深刻记忆。十年前,古装剧《甄嬛传》中那句经典台词犹在耳畔:“宁古塔苦寒无比,臣妾父母一把年纪,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苦楚?”另一句“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永不录用。”更是道尽了其中的绝望与残酷。
“流放宁古塔”这句判决,为何让人闻之色变?宁古塔到底在哪?
01 宁古塔——叫“塔”并非塔
宁古塔虽被叫作“塔”,却不是真的“塔”,如今也不再以“塔”称呼,而称“宁安”,今为黑龙江省辖县级市,由牡丹江市代管。

作为清代最代表性的流放地之一,清军入关,为了能补充劳动力,防范外敌入侵,重罪官吏及家族牵连者大多流放到这里。
宁古塔地理位置原因冬季漫长寒冷,《研堂见闻杂录》写:“宁古塔,在辽东极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积雪,非复世界。”宁古塔离北京遥远,路上环境恶劣,加上当地常年冰雪覆盖,生存环境十分艰苦,很多人到了宁古塔便一生都无法回到关内,宁古塔便被视为古人的“地狱”。
对于安土重迁的古人来说,流放等于离开故土,宗族不得返乡,堪称社会性死亡。

清代中期宁古塔图
曾经那句“流放宁古塔”让人闻之胆寒,而今天,人们不再需要带着枷锁、怀揣绝望,千里跋涉至此。
相反,我们乘坐舒适的交通工具,主动“发配”到这片土地,充当NPC,领略它的风光与历史,甚至有人“沉浸式体验”《甄嬛传》中的流放场景。
我们不禁思考:在人类历史上,这种将边缘之地作为流放地的模式,是否普遍存在?
从宁古塔延伸开来,答案是YES。这样的模式屡见不鲜。
02 外国历史上的流放地
澳大利亚
Australian Convict Sites
澳大利亚,曾是英国19世纪流放本国犯人的地方。1787年,艘运送罪犯的船离开英国,驶向澳大利亚,第二年初到达澳大利亚,并将上岸地点定名为“悉尼”。


此后,英国相继在新南威尔士和塔斯马尼亚等地建立了监狱和流放点,对罪犯实行关押的强制劳动。2010年,包括阿瑟监狱、海德公园军营在内的11个流放地遗址被批准为世界文化遗产。
The property includes a selection of eleven penal sites, among the thousands established by the British Empire on Australian soil in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ies. The sites are spread across Australia, from Fremantle in Western Australia to Kingston and Arthur's Vale on Norfolk Island in the east; and from areas around Sydney in New South Wales in the north, to sites located in Tasmania in the south. Around 166,000 men, women and children were sent to Australia over 80 years between 1787 and 1868, condemned by British justice to transportation to the convict colonies.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


阿瑟监狱是澳洲目前保存最完好的监狱古迹,有“澳洲的古拉格”之称。从1830年至1877年之间,这里曾经关押了超过1.2万名英国重刑流放犯人,监狱四周高山林立,犹如天然的屏障城堡,对当年的流放犯来讲这里也是最阴森恐惧的地方,被称为“地狱之洞”(Hell Hole)。
圣赫勒拿岛(Saint Helena)
如果说澳大利亚的流放是群体性的放逐,那么圣赫勒拿岛则代表了对个体最彻底的孤立。
圣赫勒拿岛是大西洋中一座偏远的火山岛,英属海外领地,也是一个因为流放拿破仑而闻名的岛。
位于南大西洋,距离非洲西海岸约1,950公里,距离南美洲东海岸约3,500公里。最近的陆地是更偏远的阿森松岛(相距1120公里)。这种与世隔绝的程度,使其成为天然监狱的理想选择。

因为拿破仑,圣赫勒拿岛在西方文化中已成为“流放”的象征,更是孤独的禁锢。
沙俄帝国:西伯利亚
从某种意义上说,圣赫勒拿岛是一种“精致的绝望”,然而,与这种海上孤岛式的“精致禁锢”相比,陆地上却存在一种更为粗砺、也更成体系的流放模式。
如果说宁古塔是大清臣子心中的“绝境”,那么广袤无垠、严寒彻骨的西伯利亚,就是整个沙皇俄国时代最庞大、最令人绝望的系统性流放地狱,被称为 “没有屋顶的大监狱”。
它的恐怖,在于将空间与时间的惩罚发挥到了,是距离的绝望,流放者从莫斯科或圣彼得堡出发,徒步行走一年甚至更久,才能抵达西伯利亚腹地。
这条的 “弗拉基米尔大道” 是无数人的 “泪之路”。漫长旅途本身,就是一场淘汰弱者的残酷筛选。

列维坦《弗拉基米尔之路》
流放地不只是一个地名,更是一个融合了恐惧、荒凉的复杂地点。
它曾是权力刻下的伤痕,冰雪覆盖的绝境,承载着无数流放者的血泪与绝望。从宁古塔到西伯利亚,从澳大利亚到圣赫勒拿岛,人类历史上这些遥远的“边缘之地”,都曾被用作惩罚与遗忘的工具。它们用距离消磨意志,以荒凉埋葬希望。
然而,时间的河流冲刷了苦难的痕迹。令人闻风丧胆的流放地,许多已变成历史遗址、自然景区。当“流放”从刑罚变为探索,这些土地也完成了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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